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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之別的思歪與薯片叔叔

兩個曾經「有機會問鼎」今屆特首的政界名人,兩人各自在網上媒體的表現而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政治觀感。

成為鍵盤戰士的政協副主席
先說梁政協副主席:一個仍然戀棧權力、仍在中共黨內權力鬥爭中的政客。貴為北方帝國副職領導人的級別,近來竟然糾纏於政治的爭拗,「紆尊降貴」成為鍵盤戰士。

回顧思歪在位五年,政治爭拗聲音不斷,正好跟他的個人本性有關:動輒向人發律師信警告、事無大小也有意識地表達個人的政治立場、把對手定位於政治對立面而作出還擊……即使身為政協副主席仍然四處撩起火頭,背後到底有甚麼動機?

近年思歪不遺餘力在香港極力推銷「一帶一路」及「大灣區」概念,不少人以為他「升上」帝國政協副主席後,這個看似比特首還要高的位置,下一步就會成為「大灣區區長」,以帝國副職領導人的身份統籌大灣區的發展項目,同時可以藉此繼續垂簾聽政干預香港內部事務。而他在卸任特首後仍然不時在社交平台發表他參與「一帶一路」的相關會議及工作,彷彿他仍然活躍於香港及「一帶一路」的事務,展現出個人對黨領導的忠心及完全跟隨習帝的發展路線。

然而早前公布的粵港澳大灣區建設領導小組的名單卻沒有他的名字。就是領導小組早前在北京召開首次會議也沒邀請他岀席,做不成「區長」之餘連參與的機會也沒有。結果梁政協副主席「改行」變為鍵盤戰士——當不成「區長」就四出發炮!

由UGL事件、評擊香港外國記者會(FCC)邀請陳浩天演講、發律師信控告網上媒體及大學講師、以至當日家人在機場出境時「行李門」事件,已從特首位置退下來的思歪似是不甘寂寞,並且按奈不住向人「發炮」,彷彿是一個喜歡批鬥的中共黨員不斷說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食相」非常難看。

脫離政治綑綁的薯片叔叔
相比之下,薯片叔叔有著截然不同的狀況。當日的他排除萬難,在中共沒有「開綠燈」的情況下參選特首。有人說那只是在中共預設的結果中扮演著一個小角色,但是那種「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獲得不少香港人的支持,並且那不是憑藉一些「政治化妝」就能達到的效果。

退下來的薯片叔叔沒有和政府或政圈人士有任何聯繫,只以個人志趣作出不同嘗試:擔任港台電視節目的客席主持、電台節目主持、出任金融科技投資銀行副主席。之後他更有份創立IT企業主力IP認證技術開發,成為公司的主要股東兼主席。早前他更透露成立「薯片叔叔共創社」協助年輕人營運初創企業——年輕人有很好的意念,但是缺乏網絡及營運的專業知識。他希望可以借助其人脈網絡及知識提供協助,外界曾預期這間Startup會藉他的動員能力為年輕人創業籌集資金和建立社交網絡,同時又會與社企合作舉行論壇探討21世紀香港的教育及下一步發展。

日前他在facebook正式發佈成立「Esperanza 薯片叔叔共創社」:希望凝聚不同界別、階層、年齡的人士就著某些社會議題一齊思考,將民間正能量轉化成更大、對社會更好的事。他聲稱「只要有勇氣可以包容不同想法、創造新的解決方法、社會也能重燃希望」。

當然我們不清楚薯片叔叔背後還有甚麼考量,而這間Startup實際開展的工作內容仍然未知,但他公佈計劃後已得到不少人的支持。事實上面對今天香港的政治困局,一些香港人對於他仍然心存希冀,祈望他能夠為香港人帶來改變,收拾今天的殘局。

不過當我們認真地想一想:假如當日的他真的奇蹟地勝出了特首選舉,作為一個「開明的建制人士」實質上他仍然受制於中共的管治方針及建制派的壓力而執政,期望他能帶來任何的政治改變著實有限。反觀如今的他「以退為進」,放下了身在建制的包袱卻又似是延續著去年選舉中他的「造夢」工程,至少他的計劃讓人感到不是機關算盡、細心部署的政治準備。

兩個先後在今屆特首寶座旁擦身而過的人,經過了去年的選舉後卻有不同的考量,他們各自順著自己的個性繼續開展心中未完的事,但究竟誰人才是真正為香港未來做實事呢?

延續中共的黑暗管治

2017特首選舉終於曲終人散,可以預計未來我們的城市只是延續多五年在中共的完全操控之下。

一聲令下‧莫敢不從?
好打得以777票當選,除了令香港人在悲哀中暗暗一笑,背後反映的卻是大部份與中共有關的選委,從城中的首富、建制的政客到各個政經得益者,他們在中共高層的威逼利誘下只可以選擇那被欽點的特首候選人。

這些人沒有以個人的自由意志為香港人的福祉投下重要的一票,他們選擇完全臣服於中共的投票指令,造就一場只有政治欽點的偽民主選舉。被換掉了一個「思歪1.0」,卻可以有更多的2.0、3.0、4.0……。

這一次好打得比思歪的得票更多,某程度上是政經得益者被中共協調後的結果:上屆唐梁之爭反映出建制的內部矛盾,也激化社會上的敵對關係,結果思歪被「升上神檯」,兩派的力量得以匯聚更多的選票支持好打得。當選後的好打得提出修保撕裂和解開鬱結,團結社會各界的矛盾,但恐怕也只限於這些政經得益者的權力鬥爭而已。

中共對香港民意的恐懼和不信
777票同時反映了中共高層對香港民意的恐懼。如今大部份香港人甘願選擇一個似是較開明的薯片先生來延續一個極卑微的盼望,充其量他只不過是社會上非建制的代言人--代表著許多無權無勢和不同立場的香港人的期盼,也決不是泛民甚至是激進反對派的代表。但是中共高層依然有所顧忌,依然要出盡「洪荒之力」讓好打得高票當選。

薯片先生只有365票,遠低於選舉前的估算,大部份也是來自民主300+的支持,願意支持他的建制派只屬極少數目,大部份選委也不敢違抗中共高層的旨意。一個選擇走中間路線的建制派特首候選人、一個當了十年財政司的政府高級官員、一個民意支持度最高的候選人也被中共摒棄,因為中共知道香港的人心仍未回歸。面對這些沒法完全操控的民意,他們寧願選擇買一個百分之二百安全的政治保險。他們對於香港人仍然投下不信任的判斷,也間接論證當日「8.31人大議決」的用意,從來也只是一個高度設防的篩選工具--只有中共高層屬意的人選才是真命天子。

更多的政治交易
可以預計,未來五年香港的發展將延續過去中共高度干預香港的模式:繼續把持著社會資源和利益分配,社會的整體發展仍然傾向於中共高層的指令和政經得益者的需要--他們繼續瓜分從香港各界中得來的回報,每一張支持好打得的選票都成為他們與下屆特區政府的政治交易:更多的大白象工程、更多的郊野公園開發成為豪宅、更多橫州發展的交換模式都會放在這個大有為政府未來的發展藍圖。未來香港繼續朝向「被陸化」的大方向前進,好打得領導的政府施政只會越見艱難,但香港社會的深層次的矛盾卻依然存在。

主權移交20年了,香港人對民主發展的期盼已經越退越後:從0708雙普選、2012雙普選、2017真普選,我們爭取民主的底線已經不斷延遲及退後。如此香港人對於我們的城市還可以有甚麼的希望?面對今天的香港,豈有不哀乎?

寫到這裡,想起夏韶聲《永不放棄》的歌詞,也以此寄予香港人要繼續堅持,不要放棄。

永不放棄 停住眼淚鼓起勇氣
永遠奮鬥就似沒有盡期
我跌下再翻起
永不放棄 人面世事心中永記
苦楚之中找到新的趣味
我更是不肯放棄

與誰同行連結?

2017-ce-election-2特首角逐的選情已進入白熱化階段,評估當前最新形勢已變得越來越困難。表面上似是好打得在中共高層的大力支持下成為唯一的選擇,另一方面薯片先生已經匯聚一定民望打逆境戰,日前兩人分別以不同的方式為自己造勢,當中又如何理解他們的選情?

只與權貴同行的好打得
先說好打得的「造勢大會」:以「同行We Connect」為競選分享大會的主題,開始時與一群年青人進場並擊掌,企圖為大會多添一點活力,拉近她和年青人的距離。然而一切只是政治的包裝:事實上和她「同行連結」的其實是甚麼人呢?

在中共高層一聲令下,不少政商界的選委均俾面出席這個「造勢大會」,彷彿集結了城中一眾權貴的支持。大會企圖拉攏各個選委界別加入她的陣營,製造萬眾歸心、群星拱「月」的局面。然而好打得卻缺乏一般市民的支持,也是她競選工程中最大弱項--她在社會中的支持主要來自中共高層拉攏的一眾既得利益的權貴、一直得到中共高層「關照」的政經得益者。

權貴資本主義的影響
自從主權移交以來,中共高層逐步在香港推行「權貴資本主義」的管治:以強大政治力量操控著香港一眾權貴成為政經得益者,經過了20年的發展已逐漸形成高度滲透的政商利益集團--中共與這些政經得益者彼此互惠互利:後者支持前者管治香港的方式,藉此換取他們在香港發展中得到更大的利益。其中特首選舉委員會的組成正好落實這種利益關係的互動,從而達至完全由黨暗地裡操控官、商、政三方面的發展方向,完成「一國管治、黨人治港、高度操控」的目標。

身處這種微妙的利益關係,「同行We Connect」只不過是混淆視聽,實質上好打得只會和權貴同行,與中聯辦Connect連結。過去五年由思歪領導的特區政府將權貴資本主義的醜陋及害處發揮至極點,而這次造勢大會呈現出來的圖畫彷彿告訴我們:好打得將化身成「思歪2.0」延續中共高度干預香港的模式,繼續把持著社會資源和利益的分配的管治方式,社會的整體發展仍然傾向於中共高層的指令和政經得益者的需要。

值得留意的是:一些重要人士卻沒有出席好打得的造勢大會,或沒有擔任她的競選辦「主席團」或「資深顧問團」成員,包括城中兩大富豪李嘉城及郭得勝的家族成員,而老懵董和白髮魔女也沒有現身於她的造勢大會中,未知習帝對於最終人選是否仍有變數?

讓市民有份的網籌
正當好打得安排造勢大會的早上,薯片先生已在同日發動網上籌款,目前(7.2.2017)已經累積了四百四十多萬元的款項及超過二萬一千人的捐款。發動網籌背後的重點不在於薯片先生的經濟需要,卻是策略上將一個本來是小圈子的選舉推進至香港人「自覺」有份參與,在意識形態及經濟上讓捐款者在薯片先生的競選工程中有份,成為他的「選舉參與者一同拍住上」。

然而必須認清:目前四位特首參選者也是來自建制派的陣營,他們的政綱仍然沒有超出中共預設的範圍,包括以「人大8.31議決」作為政改的框架、23條立法以及反對港獨的立場。當然我們可按自己的政治立場和底線來決定是否支持他們:有人認為要堅持到底,決不向任何一個建制參選人賣賬、寸步不讓;也有人認為要務實及理性地防止「思歪2.0」的延續,然後逐步爭取最終落實民主普選的目標。

又是兩害取其輕?
目前我們仍然不能排除特首選舉的兩大熱門參選人可能只是一個「出市代表」--他們背後各自代表中共黨內不同的派系,最終「被欽點」的特首人選可能只是黨內權力鬥爭的結果。然而從務實的角度作考慮:那一位參選人擔任特首後將會有利香港未來五年的整體發展?

可以肯定好打得只會延續思歪的管治方式,現有的政經得益者及直接管治香港的中共官員將致力維持現時的管治大格局,繼續受惠於權貴資本主義的治港模式。反之薯片先生卻在政鋼提出政策上的「微調」:包括以白紙條例草案(White Bill)為23條立法作諮詢、將教育架構重新局署分家等。有網上評論節目認為後者是扭轉目前政治目的凌駕於專業官僚的政策判斷,改變過去高官問責制在教育政策上帶來的禍害,逐步回到昔日主權移交前良政善治的狀況。

處於政治光譜兩端的困局
執筆至此,知悉長毛有意加入特首的參選。坦言一直欣賞這位左翼民主支持者的政治氣魄,縱然對他的政治立場並不完全認同。只是處於政治光譜兩極的政客要爭取社會大多數人的支持卻是一條艱辛的路,然而只有很微的成功機會,卻不代表要否定其他人的參選權利,這也是民主選舉的可取之處。

另一方面,站在光譜另一端的中共高層也要認清事實--假如好打得因著他們的強力支持而成功「當選」,這就說明他們連一個得到一定民意支持、當了十年財政司的建制參選人也要摒棄。當然他們絕對有足夠的政治力量作此安排,然而這樣只會帶來更大的民怨,間接說明「一國管治、黨人治港、高度操控」才是中共管治香港的真正方式,所謂的「一人一票」特首選舉原來是由習帝「一人的一票」來決定被欽點的特首人選,從而推論「人大8.31議決」的落實只會成為高度篩選的政治工具。

回到政治的現實,面對現時有限的特首參選人,我們願意那一位成為下屆的特首?

一場偽選舉的政治欽點

2017-ce-election主權移交20年,新一屆的特首「選舉」如火如荼地進行,卻諷刺地突顯出「一國管治、黨人治港、高度操控」的香港真象。

這場大部份香港人沒有投票權的「選舉」,現時宣佈參選的都是來自建制的陣營,表面上暫時沒有上屆互揭黑材料的黨內鬥爭,但是中共高層要全力操控「選舉結果」的想法卻表露無遺。

「不任命論」的含意
早前好打得發表了「中央不任命」的言論,背後表達的訊息卻是:

1) 中共高層只任命他們信任的人成為特首,所有選委投票的程序只是幌子,最後由習帝「欽點」的才是真命天子;

2) 為免出現憲制危機的尷尬局面,中共高層已安排屬意人選參與角逐,建制派的選委須按「指令」投票,否則任何非預料的結果,中共高層也可以不作任命;

目前薯片先生的民意支持度領先於好打得,但不少建制派的選委卻率先表示支持後者,說她得到中共高層的支持,有人甚至豪言不支持好打得就是反對中共高層的旨意,彷彿她已經被「打造」成唯一的特首人選。

事實上四名建制派參選人的佈局似是有利於好打得的選情:假如薯片先生成功入閘,胡官的參選將會發揮「鎅票」作用;相反如果薯片先生不能成功入閘,掃帚頭則在「選舉」中扮演「下把位」的角色,從而襯托出好打得高票當選的目標。彷彿兩人的參選安排似是來自中共高層滴水不漏的準備?

好打得vs.薯片先生?
對於香港人來說,近年好打得的政治表述越見強硬,不少人實在不願下屆政府延續「思歪2.0」的管治模式。相對地薯片先生沒有擺出強硬的鬥爭姿態,似是較「開明」的參選人,他提出的休養生息、不再強調「大有為」的管治更是不少香港人期望的願景。

現時薯片先生已得到部份非建制派的人士支持,甚至認為這是「Lesser Evil」的選擇。然而他和好打得均是來自建制派的人選,卻「被拉闊」成兩邊政治陣營的競爭。可以肯定這是人為製造的政治觀感,但我們如何理解背後的政治操作?目前坊間流行以下兩個說法:

其中一個說法是支持思歪的中聯辦一派官員為了保住現有的既得利益,以好打得為下屆特首人選,將她塑造成「思歪2.0」延續過去的管治路線,強調中共高層認同現屆政府的強硬管治,卻將薯片先生視為非建制派的同路人,從而反證好打得才是中共高層的欽點人選。

另一說法卻認為薯片先生才是中共高層的真命天子,當權者特意藉著他的「開明」取態吸納民意支持,加強香港人對下屆政府的認受性。事實上如果薯片先生輸給了好打得,既會反映主流民意和選委的政治利益出現分歧,同時顯示中共高層的主觀旨意大於社會對特首的民意取向,如此將會不利下屆政府的開局。

《2022家書》的推想
記得一年多前,有人以「Carrie Lam」的名義在網上發佈了一條《2022家書》的短片,這是假設當年2017政改成功通過後「Carrie Lam」的一段感言。當然今天政改的結果已不再一樣,然而將短片內容對照今天的選情,已反映出當日香港人對於好打得作為香港人良心官吏的寄望已經幻滅。縱然思歪不再連任,但是劏房波也官至財政司司長,好打得已化身成為「思歪2.0」力圖延續過去五年的強硬管治路線--政治的野心已經使人變得面目模糊。

事實上如果好打得成功「當選」下屆特首,只會顯示中共高層連一個當了十年財政司的建制參選人也要摒棄,間接論證當日「8.31人大議決」根本是高度設防的篩選工具。當日《2022家書》推斷日後香港出現的變化,包括電台報刊主編由愛國愛港人士出任、開放香港邊境讓深圳居民自由出入、承認內地專業資格方便他們來港工作、機場第三條跑道工程超支、開發郊野公園建屋等,其實也早已出現了。

黨內權力鬥爭的影響
再回顧五年前的特首角逐,當日唐梁之爭的背後是黨內權力鬥爭的結果,這是中共建黨以來根深蒂固的意識形態,中共官員如何可以抓住更多權力和利益是他們身在黨內賴以生存的本能反應。當好打得的參選代表著某些中共官員的既得利益,不能排除薯片先生背後的支持者也是來自黨內另一派系的官員。

五年前習帝在最後關頭才決定當時的特首人選,也許目前好打得和薯片先生之間的角逐仍然是中共黨內權力鬥爭的延續,雙方人馬正極力爭取習帝的終極支持,一場偽選舉的政治欽點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身為香港人卻沒有投票權的我們又可以如何回應?我們應該完全杯葛這個政治雞棚?還是繼續兩害取其輕,無奈及無望地寄望薯片先生會比好打得更好地管治香港?

《2022家書》

2017誰與爭鋒?

HK 3 Leaders距離2017特首選舉只有不足一年的時間,相信中共高層已經開始「揀卒」,至今年九月立法局選舉後將有初步的決定。除了思歪必定爭取連任之外,好打得和薯片先生也是下屆特首的熱門人選,究竟最後誰人得到中共高層的祝福成為下屆得特首?

雖然有人曾經表明只會完成餘下任期,甚至表示沒有任何參選計劃,然而這是當事人一廂情願的想法,最終的關鍵卻是:中共高層有沒有把他們摒出「考慮名單」之中?

暗渡陳倉的好打得?
從「官到無求膽自大」開始,好打得似是豁出去盡地一煲,肆無忌憚延續硬朗作風,相信她已知自己已被觀察中。早前接受電台訪問,提及自己人生兩大「污點」:入職政府前曾參與反建制的社會運動,並組織港大內地交流團到清華大學交流,近乎向中共高層表明心跡。

日前從四川返港,再被追問公職生涯是否圓滿和有否想過出任特首?好打得卻回應「十二、三個月後才答你。」似乎再一次引起多番猜想:之前說過不參選,如今卻又延後回覆,是否想法已有改變?不過若是參選特首的話,恐怕不必等到一年後才回覆,今年內已經知道了。究竟這次真的不去馬?還是繼續放煙幕?

除非有其他原因,素來中共習慣以「由副到正」作為培養領導接班人的方式:煲呔曾接任辭職的老懵董,到上屆特首選舉本來也由唐唐接任,偏偏殺出了思歪從中作梗帶來轉變。政務司的人選從來不是等閒之位,也是中共用作特首「試腳」之用。同時好打得在政府內部得到一定支持,用人方面也較思歪優勝。

本地味道的薯片先生?
另一方面,去年一握成名的薯片先生也人氣急升。面對神憎鬼厭的思歪,薯片先生只需緊守崗位,偶然腳不離地多講幾句人話,不著跡地宣揚香港人的獨特優勢及價值,至少比起不斷重覆「一帶一路」的思歪已十分受落。

薯片先生負責公共財政、經濟發展、金融財經等事務,未來中共也要借助香港僅有的優勢在內地發展完善的金融法制及管理系統。憑藉多年來擔任財政司的財金經驗,相信也是中共高層考慮的重要因素。事實上思歪早已看中這個關鍵,故此上任初期即成立金融發展局、企圖構思「五司十四局」安插自己人削去政務司和財政司的職權,卻慶幸最終拉布成功不獲通過。不過薯片先生身為煲呔曾的舊部屬,並且由他一手提攜進入政府,未知中共高層對此有沒有甚麼顧忌?

「暴政之治」的思歪
思歪上任四年以來,源於中共的鬥爭意識不斷在香港擴張,從議會的拉布到社會的街頭抗爭,甚至爆發了佔領道路的「遮打革命」,市民與政府的矛盾不斷被尖銳化,間接令「港獨」議題不斷在社會升溫──難怪被人戲說他才是真正的「港獨之父」。

任內出現「遮打革命」是他的重大污點,也激化了香港人的對立矛盾。近日張德江訪港期間,香港警方如臨大敵設下重重佈防,就連獅子山也要派出警員駐守。其實一切也是思歪向中共高層爭取連任的部署──表明自己能有效處理反對派的問題,將香港做到「滴水不漏」,以茲證明現在經他管治一切回復正常。偏偏事情卻又弄巧反拙,也無法遏止香港人爭取真普選的決心。

如今思歪依然雄心壯志,極力爭取「入閘」競選連任。深謀遠慮卻又技窮的他,只有從三方面保住特首之位:

1. 打擊潛在對手:上屆思歪成功爭取「入閘」,再抓住競選對手的弱點發出致命一擊:爆出豪宅僭建事件,最終中共高層在別無選擇下只好任命本來說是陪跑的他。但今屆他的對手已經學乖了:若是太早宣布角逐只會招來更多攻擊,甚至隨時被揭過去未為人知的醜事。如今沒有人表示參選,思歪也沒法發動任何攻擊,無法成功搶佔任何道德高地。

2. 製造「港獨」稻草人:貫徹敵我分明的立場,不斷激化建制和泛民之間的對立矛盾,試圖讓中共高層認為香港需要一個立場強硬的特首繼續香港的有效管治。當未有競選對手出現,也就拿出「港獨」問題大做文章:捕風捉影將本來不足為懼的小事確立為大力鎮壓的對象,但原來只是「被製造」的稻草人而已。

3. 向中共高層表現出忠誠可靠:一直表現對中共高層的絕對忠誠。身處共產黨內不斷鬥爭的環境下,思歪深明這是得到習帝祝福的不二法門:全力配合「一帶一路」的發展,甚至不惜奉上香港的整體利益,為「一帶一路」立下犬馬之勞,將今年的施政報告變成尋求中共高層支持他競選連任的政鋼。

記得今年初曾經憂慮思歪「十年之治」的出現,不過因為爆出了「機場行李事件」,下屆特首人選或許多添一個變數。面對來自各方人馬對思歪政府的不滿,究竟中共高層繼續讓思歪領軍,堅持強硬的治港路線?還是略為調整一下:讓下屆換人發揮ABC (Anyone but CY)效應?那怕只是換湯不換藥,卻可以消減目前一部分的社會怨氣,同時重新團結建制派支持下屆政府。

思歪、好打得和薯片先生,香港人能否在三者之中找到較可取的一人?

薯片先生是下屆黑馬?

John Tsang自從2017政改方案被否決後,近月引起政圈中人關心的事情是:思歪會否在下屆連任?還是薯片先生已被黨中央篤定接棒為下屆特首?

似曾相識的畫面
歷史的事情總是不斷地重覆著,引起揣測的出現大概是基於以下已發生的「事實」:

  • 1996年1月,江澤民在北京會見一眾特區籌委會成員時,非常刻意尋找老懵董並主動與他握手,後來老懵董「當選」成為首任特首;
  • 2003年首次出現五十萬人的七一大遊行,民怨沸騰加上23條立法被擱置,至2005年3月,老懵董宣佈辭職;
  • 之後2005年5月初署理特首煲呔曾在到北京出席財富論壇,胡錦濤與他握手,引起外界揣測黨中央對他的「欽點」。2005年5月25日,煲呔曾宣佈參與特首競選,最後在沒有其他競爭下於6月21日得到黨中央的正式任命。
  • 2015年6月17日,2017政改方案以8比28「大比數」被否決,其中33位建制派的立法會議員沒有參與投票,成為這次議決的一大「亮點」。
  • 2015年6月29日,薯片先生在人大會堂出席亞投行協調簽署儀式,期間習近平主動與他握手,再次政圈內各方的揣測。
  • 2015年7月13日,思歪上京訪問獲張德江接見,不過新華社沒有刊出有關報導,卻在7月19日刊出了薯片先生大談「一帶一路」的專訪。

邏輯上這些事情沒有必然的連帶關係,但是「習握手事件」發生後,沒人敢說那是沒有釋出任何訊息的動作。理論的假設不須要真確,但是政治上這個「握手定律」可有多大的推斷和解釋能力?

「甩轆」事件的影響
很難想像上月發生的政改投票「甩轆」事件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佈局,更沒有任何建制派可以從中得益。然而這次人算不如天算的結果卻成為思歪政府的「致命一擊」:假如當日方案只以些微票數否決,中共和思歪政府大可以將泛民政客及各反對力量視為否決方案的千古罪人,然後在未來的選舉中全力「搶灘」,誓言「票債票償」。然而出現「甩轆」事件後,之前準備的選舉部署雖會繼續,但是效果已經不可相提並論。

或許起初思歪對於爭取連任仍有一定信心:只要顯示對中共高層的效忠,相信他那一套「治亂世‧用重典」的管治方針,這也是他以為立於不敗之地的盤算。但是「甩轆」事件卻令極愛面子的中共高層氣頂在心頭,加上思歪上台三年,四大政治任務依然一是無成。「甩轆」事件似乎說明了他已不能有效「統領」建制各大陣營完成如此「簡單任務」,事後出現彼此卸責、指罵、爭相流淚認錯更是盡顯建制的醜態百出。除非思歪在餘下兩年可以扭轉乾坤,否則成為下屆特首人選的機會已達危險的界線。

製造香港人成功爭取的假象?
對於香港人而言,三年來思歪唯一做到的只有「零雙非」政策的落實。然而要求他下台的聲音連連不斷,反對政府的抗爭運動一浪接一浪,支持和反對者之間的矛盾不斷被激化,香港的發展更是一面倒地傾斜於內地的融合,今天特區政府的施政只限於維持日常的運作,社會上經濟、政治及民生問題仍然一直惡化下去。

「遮打革命」結束後,相信中共高層也評估著香港的形勢以決定思歪的去留。如今天怒人怨,假如撤換思歪能有助平息民憤,給香港人消一消氣,甚至為下屆政府推出政改方案而創造有利的「客觀理據」--黨中央藉此「借刀殺人」,減低思歪繼續連任帶來的對抗性,讓「8.31人大框架」下的「一人一票」借屍還魂。

思歪反擊戰
近日也有傳言思歪最快會在明年一月下台,然而時間上還有一年多就要競選下屆特首,現時中共已開始部署和物色心水人選。加上未來區議會及立法會選舉在即,估計中共高層未必要思歪在明年一月「落馬」,反而會指示他必須盡力爭取建制派在選舉中奪得最多議席,提醒他不要再搞任何激化民憤的大動作,並已適當地安撫他--繼續留意他的表現,讓他相信仍有一線轉機。

事實上志在連任的思歪不會坐以待斃。上星期兩位局長「被辭職」的安排已屬中途出現的不尋常安排。從思歪一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應--「我們有人事變動,它的過程和背景等,我不應該公開討論」更顯示出事情內有文章。似乎思歪決意在餘下兩年內在兩大範疇加大力度:促進青年回歸向中共效忠以及全方位操控政府的人事任命,誓要爭取功績收復失地,試圖力挽狂瀾。

前人的結局
當然「習握手」的出現、新華社刊登薯片先生的專訪也不是偶然的事--當中已釋出一定的政治訊息:現時中國面對著「秘而不宣」的金融及經濟危機,中共高層仍要依靠香港井然有序的金融制度成為一道求生活門。未來薯片先生在財金方面的表現,或會成為他日後仕途能否再上一層樓的重要關鍵。

然而上述事情是否意味薯片先生已被篤定成為下屆特首人選?相信中共可以考慮的人選不限於財爺一人,縱然中共高層已有初步想法,卻不會在兩年前就「向外公佈」。況且事情仍要取決於黨內權力鬥爭的結果,若是太早傳達中共高層的意願,恐怕薯片先生隨時成為黨內鬥爭的眾矢之的。

略具政治野心的人總希望有所作為。只是薯片先生仍需謹記:前任上司煲呔曾也曾被中共賞識「欽點」入局。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中共這個大醬缸就如一個無法逆轉的無底深潭。煲呔曾在位七年最終卻換來誠信破產,甚至可能惹上官非,從此抱憾一生。

或許煲呔曾的結局在於他的貪念。只是珠玉在前,薯片先生在下屆政府的去留,也只有寄語詩人陶淵明在《歸園田居》的最後兩句:「久在樊籠裏,復得返自然。」

思歪給薯片先生的燙手山芋

Tsang & CY Leung「讓有需要的得到支援」,這是思歪上任後第二份施政報告三大重點之一,當中扶貧安老助弱的部分佔了不少篇幅,尤以「低收入在職家庭津貼」更是報告的「亮點」,再加上其他扶貧政策的開支,估計政府每年的開支將會增加二百億元以上。

相對去年的施政報告,思歪銳意推行一些挽回民望和支持度的政策。然而推出政策的背後,政府的財政狀況能否支持下去?過去政府一直以「量入為出」的原則維持政策和支出之間的平衡,然而思歪在今年的施政報告卻有新的解讀:「政府有責任『量入為出』,這個責任的關鍵既在控制支出,也在增加收入。審慎理財的同時,我們更要發展經濟。」(《2014年施政報告》194段)。不過環顧這份報告,卻又見不到任何促進香港本土經濟的措施,實在難成其施政報告中「讓香港得以發揮」的主題。

面對著大幅度增加的開支,處理政府的公共財政問題便落在薯片先生的身上。為了秉持「量入為出」的傳統,薯片先生已在他的網誌「預言」未來政府的財政壓力:「但作為財政司司長,我擔心如果支出增長持續高於收入增長,即使過去年年有盈餘,盈餘數目將會按年遞減,終有一天會轉盈為虧,須要靠儲備支持。如果赤字持續增加,儲備會急速遞減。即使今天有再多的儲備,也有耗盡的一天,須要加稅或靠借貸度日。」(財政司司長 – 我的網誌:《2014年施政報告》

事實上薯片先生早在去年的財政預算案已經提及「隨着長者數目增加、就業人口持續萎縮、納稅人數減少、經濟增長減慢,若稅制維持不變,政府收入的增長便會大幅放緩,而福利和醫療開支則會急速上升,我們將面對入不敷支的情況。」(《2013-14財政預算案》137段)沒有思歪的一系列的扶貧措施之前,薯片先生已經言明政府未來的財政壓力,如今這些扶貧措施已經開了金口,那麼政府財政的擔子肯定是「重之又重」。

言猶在耳,過去主權移交前夕曾有中共官員指責殖民地政府的福利開支過高,最終只會「車毀人亡」。如今思歪在民生福利上大洒金錢,那豈不是「玉石俱焚」?估計政府為了拉上補下,相信今年的財政預算案也會削減一些「派糖」措施,包括兩個月的公屋免租、電費補貼、綜援「出雙糧」、75%的退稅等,甚至考慮加水費或其他政府收費。理念上這些一次性的措施並不屬於政府長期的財政安排,所以收回這些持續多年的派糖措施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市民若已將「派糖」視為政府的慣性安排,恐怕社會難免出現一些即時反彈。

不過,機關算盡的思歪眼前關注的只是一系列的扶貧政策如何為他挽回支持度,將「量入而出」重新演繹,以求換取市民日後對政府施政的支持,當中包括政府的政改立場。但是因此引發而來的財政影響卻變成了薯片先生的燙手山芋--將問題交由他的下屬「貴客自理」。套用半澤直樹的用語就是「上司的問題由下屬承擔」,未來財政預算案衍生出來的社會反彈更會將矛頭由思歪轉移到薯片先生身上。如此一加一減,思歪仍可處於「不敗」之地,薯片先生卻隨時中箭下馬。

另一方面,小弟對於施政報告提出的「低收入在職家庭津貼」的成效非常懷疑。也許政府需要對低收入的家庭給予適切的支援,但是應該從房屋、教育及醫療等生活所需入手。如今「低收入在職家庭津貼」不單增加每年政府的財政支出,更會間接鼓勵僱主將工資成本轉嫁到政府(納稅人)的身上。因為精明的僱主必定將基層僱員的薪酬調低至「低收入」水平或在可申請津貼的收入水平之內,當中的「差額」再要求他們向政府申請「低收入在職家庭津貼」補貼,結果日後僱主部分的生產成本將由政府付鈔,並且這個將會是無底深潭:計劃一旦開始就再沒有可以叫停的一日。同最低工資立法的結果一樣:政府又再一次「好心」做壞事。

擅於語言偽術的思歪日前強調政府的理財哲學一致,公帑應用得其所。但是再細看他對「量入為出」的解讀已是大不如前,那麼稍後財爺將會如何拆招?或許我們可以看看去年財政預算案的論述:「有人認為,在收入不足以應付支出的情況下,豐厚的財政儲備,正好為香港提供充裕的後備資金。我認為這個說法不是錯,只是比較片面。短期的財政波動,當然可以利用儲備來解決,但是財政儲備不是恆常的收入,而是政府可動用的全部資金,用完即止。長期耗用儲備來應付不斷膨脹的經常開支是不能持久的。經常性的支出需要依賴可持續的收入來應付。」(《2013-14財政預算案》137段)

為我們的特區政府感到羞恥!!!

2011年3月2日,小弟以為:這是特區政府施政十四年來最黯然及最令我感到羞恥的一天。

一星期前,薯片先生宣讀新一年的財政預算案:新意不多,坐擁七百億盈餘,不過依舊推出一些過往幾年亦曾經推出的「紓困」措施:電費補貼、免兩個月公屋租金、寬免全年差餉、多發一個月終援、增加免稅額及注資強積金等,偏偏卻沒有以往也有推出的退稅措施,結果惹來全城反彈,就連公務員也表示要參加遊行,包括了坐在我身旁的同事。事實上我一直認為政府根本不能處理這些經濟及民生的問題--所有事情只會好心做壞事,所以我從來沒有對政府預算案有任何的期望,反應也算是出奇地平靜。

結果,一星期後薯片先生打倒了昨日的我,聯同一眾建制派的立法會議員向市民宣佈:取消注資強積金,向每個成年永久居民發放六千元,另加退稅75%!坦白講:雖然我是當然的受惠者之一,但我對此的反應竟然是:由無期望變為徹底失望!甚至有衝動要上街遊行!為何我的反應如此「大逆民意」?派錢不是皆大歡喜嗎?

自從2007-08年度開始,政府過去幾年均推出過大大小小的一次性紓困措施,而這些措施只是政府為要臨時應付民生及經濟的問題所作出的財政建議:但求搞掂今年的問題,明年的事明年再算,可見政府對於近年經濟及民生根本不願作出更長期的財政承擔。 然而這些紓困措施實在只會有極短暫的紓緩作用,市民所面對的問題仍然未見解決,於是處於水深火熱的市民唯有不斷向政府提出更多的訴求,間接地使這些「派糖」措施成為每年財政預算案的指定動作,並且淪為各大政黨爭相爭取民意的政治工具。事實上這些「派糖」措施若是真的有效,那就不需要年年派啦!

另一方面,政府「派糖」只反映出現時各種的政策及制度(包括醫療、教育、就業、房屋及社會福利等各方面)已經與現時社會現況脫節,實在政府需要全面地重新檢視這些制度需要修訂的地方,並制定出更長遠的政策及措施。

如今薯片先生向市民派錢,有人說這是給市民的掩口費--暫時止住他們的怨氣,不過今次政府大開水喉,卻成為了非常壞的先例:今年因為不退稅而要派錢止血,若然明年不再派錢的話,到時可能政府要人人派一間公屋了!!!事實上,上星期薯片先生才言之鑿鑿的表示預算案沒有修改的空間,如果卻又推出了如此幅度的「微調」方案,當然這是因為政府已經和建制派的議員達成了政治上的交易(這也是特首選舉法排除了政黨政治而帶來的惡果!)然後大家一同站出來向市民公佈。不過這個結果也使政府賠上了其管治威信!

另一方面,薯片先生今年派錢將會對通脹構成一定的壓力,這話是大有理論根據的:經濟學就有一條貨幣數量方程式(Quantity Equation of Money)來說明了貨幣在市場流通的總值與全年市場生產總值的對等關係。(用簡單的方程式表示就是:MV = PY)而貨幣學派的學者(Monetarist)進而提出了貨幣數量理論(Quantity Theory of Money):假設貨幣流通的速度(Velocity of Money)不變,當貨幣的供應量(Money Supply)增加,一般的價值水平也只會跟著增加。如今薯片先生宣佈派錢:無疑是增加貨幣在市場流通量,這樣也就必然引致了通脹的出現,當然通脹的幅度仍然有待商榷。